菩提樹

不吃,治病的藥我不吃。

[雙花/樂平] 爺們的煩惱誰知曉

耍流氓的ABO系列。樂A平O。全A戰隊霸圖友情出演。

和前作宇宙和諧、藍雨是個傷心地、你所不知道的Omega生態是同個設定。

可以當單篇看,不影響閱讀。

 

 


在ABO的世界裡,霸圖除了是個純爺們的戰隊,還特別酷炫跩的全隊都是大A──至少在第九賽季張佳樂入隊以前,每個霸圖粉都是這麼以為。


儘管聯盟不公開也不證實選手第二性別,霸圖粉早早就篤定了他們雄性荷爾蒙過剩的老大韓文清肯定是個Alpha,至於二把手張新杰,能夠在韓文清身邊待這麼多年脫不了是同類,多年來霸圖漢子特別硬的形象深入人心,直到第九賽季突然豬羊變色地加入了張佳樂和林敬言。


消息公佈之後,霸氣雄圖一片嘩然。


「這算什麼?」玩家們氣憤又不解地叫嚷著,論壇上頓時就炸了鍋,火爆度一點都不輸跑了前隊長的百花迷。看張佳樂那騷包樣肯定是個O!看林敬言那個溫吞樣肯定是個B!B也就勉勉強強算了,O怎麼可以混進純爺們的戰隊?


同一時間,霸圖戰隊裡倒是十分冷靜。


「還好吧?」林敬言拍了拍張佳樂的肩膀,轉會的消息一前一後公佈之後,他們去了趟俱樂部和隊上洽談細節,順便和新隊友吃飯培養感情,飯吃到一半兩人的手機開始叮叮咚咚響,就知道網路上有人發難了。至於向來直率的霸圖粉絲會有什麼反應,真是用膝蓋想也知道。


「沒事,習慣了。」張佳樂聳了聳肩,「我去個廁所。」


不久,大夥就聽到走廊那一頭砰砰搥牆的聲音。


「特麼的誰說我是居心不軌偷偷混進大A群的娘砲O!!!!」


肯定是在裡頭刷論壇了。眾人心照不宣地互看一眼,林敬言苦笑了一下:「我去勸勸他。」


五秒後。


「『林敬言那個老好人都給人以下剋上了肯定是個傻B』…?老子現在就幹死你!!!!」


這次聲音比較大,估計是用頭撞牆了。


張新杰推了推眼鏡,看了身旁的白言飛一眼。


砲塔默默走進廁所,手刀直劈後頸,接著一手一個拎住後領把人連拖帶拽地扯了回來。結帳時韓文清把整個錢包留在櫃台,說是廁所牆壁那幾個窟窿的修繕費。


餐廳位在霸圖附近,早已見怪不怪,收銀員收下了韓隊長的錢包,冷靜地目送著幾個漢子出了門。


Alpha嘛,不就是這麼回事。



要談論Alpha到底是怎麼回事,沒人會比韓文清更有資格。這位聯盟第一賽季出道的資深隊長歷經了初期的ABO大混戰,中期的AO狗成雙成對閃瞎人眼,到現在的只要你喜歡性別有何干,始終維持一如既往的嚴肅姿態,貫徹著看到情侶就想燒的去死團初衷。


原因只有一個,他們霸圖,沒人可CP啊!


霸圖自從第一賽季成軍以來,除了季冷與李藝博兩個早已退役的Beta,其他成員一字排開全是Alpha,同時也是聯盟至今唯一一個從來沒有過Omega的戰隊。


是的,霸圖隊員至今仍未知Omega隊友的滋味。光憑這一點,就連素有全B和尚廟之稱的藍雨都贏過他們一截──儘管他們也只是訓練營裡有過一兩位Omega,加上後來轉會的于鋒是個Alpha。而現在全是Omega的微草,過去有李亦輝這個Alpha,鄧復升方士謙則是Beta。換句話說,霸圖的確是榮耀聯盟史上性別最極端的戰隊。


千山鳥飛絕,萬徑O蹤滅。


某猥瑣前輩的這句點評,道盡了霸圖的煞氣與血淚。



都是大A有哪好?體能絕不少!一般戰隊要練身體最多一天跑5公里,霸圖呢,不多不少,3倍起跳。也多虧這許多鍛鍊,霸圖隊員的體能各種名列前茅,經常有健身和貼身衣物的代言機會,前年韓文清破例拍了廣告的那款子彈內褲大賣特賣,廠商送的五十箱到現在還穿不完。


都是大A哪不好?氣味少不了!霸圖俱樂部十步一台空氣清淨機,還是除不了濃濃的信息素味兒,Alpha的信息素先別談好不好聞,彼此互斥的效果真是倍兒棒。平常聞慣了也就罷,一到兩人同時發情期,那真是像兩隻公獅子在荒郊野外遇上了,誰也別想踏進彼此的地盤,否則不是幾場JJC可以了事,下場都是讓韓文清一人一拳打暈了各自拖回房(至於韓文清發情期時怎麼辦……事實上,韓大隊長每個月那幾天一到,大夥都會自動自發淨空他方圓五公尺。)


Alpha嘛,沒辦法的事。霸圖隊員們對此都表示寬容與理解,以及一點點無奈,近似於男人真命苦。


沒錯,男人真命苦。男Alpha更是苦。全世界沒有第二種人像他們一樣苦逼了。從小到大提重物,通水管,打蟑螂,跑馬拉松都是他們的活,沒有人相信一個男Alpha會有力氣不夠大,跑步不夠快,籃球打得不像喬丹的缺點。當然,他們也不可以怕蟑螂或是怕鬼,怕老婆倒是可以,算是一種新開發出來的萌點。


而張佳樂,就是這種偏見下最典型的受害者。


首先,一開始就沒有人相信他是Alpha。事實上,一直到他註冊聯盟兩年後,職業選手間還流傳著他是Omega的傳言。


畢竟哪有男Alpha的信息素是花香啊!還一天換一種!


某位不具名的七期選手表示,他坐冷板凳時無聊數過前隊長的信息素種類,至少有六十種,但是究竟有沒有傳說中的一百種花香就不可考。畢竟張佳樂的信息素可是名副其實的百花繚亂,從來不按規矩,排列組合毫無道理可循。


張佳樂自個倒是從來不覺得自己的性別有什麼問題,也不在意別人以為他是Omega。現在是六性平等的時代,什麼性別都挺好的。


他唯一忍不了的,就是大家提到他的性別時,總要多說那麼一句。


「張佳樂那麼娘砲肯定是O!」


「那個花裡胡哨的傢伙怎麼可能是A!」


泥碼老子就是個花裡胡哨的A你有什麼意見!百花時代張佳樂數不清幾次為了這個和人廁所約架,十有七次被路過的孫哲平先揍對方再揍他,雙方都鼻青臉腫收場。


「大孫你打我!」張佳樂摀著鼻子抗議。


「有本事打回來?」孫哲平瞥了他一眼。


張佳樂瞪著孫哲平搖頭。好A不與O鬥。就算眼前的這貨長得一身肌肉也一樣是個O。張佳樂打從發現孫哲平是O的那天起就一直覺得自己得發揮點A的紳士精神,但始終沒有機會。


沒辦法,孫哲平太不典型了。


一直到他倆滾到床上去,張佳樂還是拿孫哲平沒轍──孫哲平的表現比他還像A,完事以後倒頭就睡,留他獨自瞪著天花板想孫哲平是真的對他有意思,還是只是貪圖他實質上沒幾兩肉的青春肉體。


事實也證明張佳樂煩惱得有道理。在他們滾床單滾了一年多,標記也標上了之後,孫哲平傷退,就此人間蒸發。


從此張佳樂在職業選手間除了長得像O的A之外,又多了一個歷久不衰的封號──被自個標記的O甩掉的A。


孫哲平傷退是個遺憾的消息,眾選手紛紛表示同情,然而O把自己的A甩掉實在是個無法忽略的驚奇。雖然現代六性平等,畢竟去除標記還是得動手術,因此Omega找Alpha都十分謹慎。已經標記了的O主動把A甩掉,實在不太常見。


過了幾個月,這件事終於轉化成笑點,就此成為職業選手間的一個梗,用法如下。


「標記了就跑不掉?別犯傻啦,看看那個張佳樂」


「這年頭O甩A也是快狠準啊,雙花殷鑑不遠,呵呵」


張佳樂對此總是面無表情。心裡牙癢癢的,但一句話也沒說。沒辦法,被甩了只能咬牙和血吞。


誰要他是A呢。


所幸他也沒什麼時間能在意這些BO的家長裡短(A對此心有戚戚焉,基本不會笑這件事),百花第六賽季和第七賽季的戰績耗去了他全部的精力。每天都像一個人扛著沉重包袱狂奔,卻一直看不到盡頭。


其實他幾乎記不得那兩年發生了什麼事,所有的細節經過都像剝落的油漆一樣碎裂,睜開眼睛還覺得自己是不是只是做了一場夢。


退役那一年開著淺花迷人在神之領域裡蹦噠的時候,有時他會有一瞬間的恍惚。一切都太熟悉又遙遠,就算近在眼前,還是充滿了虛幻感。


後來張佳樂說起這段往事,只有坐隔壁的林敬言雪中送炭給了一個關愛的眼神。桌子對面的韓文清散發出一股下次除非你得了絕症不然不用告訴我的殺氣,張新杰則是臉上就寫著等等我百度一下這種症狀該掛哪一科。


至於嗎!張佳樂在內心咆哮,Alpha多愁善感犯法嗎!


而且事情都過去了這麼久。張佳樂心想,某個消失很久的Omega自從在神之領域一場搶boss大混戰裡大搖大擺出現以後再次音訊全無,又過了一陣子,乾脆重返聯盟入了個土豪戰隊。


這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業界人士又紛紛爬起來八卦了。唷張佳樂你家那口子呢,是不是找了個新對象啊。


我哪知道啊,張佳樂腹誹。


別說孫哲平這幾年在哪裡做什麼他沒概念,就連對方重返聯盟之後,他們也從來沒聯絡過。霸圖第九賽季敗給輪迴之後一直在想方設法調整幾個老將的打法,磨合各種戰術,忙碌程度比起上個賽季有過之而無不及。至於義斬,顯然是個不怎麼進入狀況的新戰隊,估計也沒這個閒情逸致。



闊別多年後第一次見面,竟然還是到了義斬對霸圖那天。張佳樂到了體育館才懵逼了一下,他竟然要跟孫哲平比賽了。


說好的感人重逢都是假的,業障真重。張佳樂瞪著伸出手和他互握的孫哲平,過了這麼多年,孫哲平還是一副老子最屌你們都跪吧的囂張樣,連那股乍聞之下絕對沒人猜得出是個Omega的信息素的味道都沒有絲毫改變。


對了,還沒說過,孫哲平的信息素是泥土味──你沒看錯。皇天后土那個土。土里土氣那個土。土豪那個土。


全天下還有第二個Omega能有這麼狂霸酷炫跩的信息素嗎?


張佳樂心想,不知道該同情還是慶幸義斬那幾個少爺千金似乎都是Beta,沒人聞得到孫哲平那股令人黯然銷魂的土味。


其實還不難聞就是了。



手握完了,張佳樂和孫哲平還是沒說話。不知為何有種兩隻公獅子在草原上對峙的氣氛。霸圖隊員們倒是很習慣這種感覺──除了其中一方是Omega以外。


畫面太好笑,Alpha界排名第一的好男人林敬言都忍不住壓低聲音和白言飛吐槽起來。Alpha和Alpha是爭地盤,他們一個A一個O到底想爭什麼啊? 


愛情就是一場戰爭。Alpha界的夢幻第六人秦牧雲淡定地說。眾Alpha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紛紛逃離現場。



就結果而言,秦牧雲一點也沒說錯。賽後孫哲平和張佳樂狹路相逢,孫哲平去抽菸,張佳樂買飲料,兩個人在選手通道上莫名其妙地互不相讓。堵了半天,張佳樂突然一個激靈,不可置信地瞪著孫哲平。


剛剛人多,霸圖一群Alpha氣味混雜成一團,他一時沒發現。現在只有他們兩人,空氣裡的信息素清清楚楚。孫哲平那股土豪味裡夾著一絲幾不可聞的花香,細微卻綿密,而且不斷變化,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已經從鳶尾變成茉莉,野薑變成玫瑰。


「你為什麼沒把標記去掉?」張佳樂不可能認錯,就像孫哲平是獨一無二的土味Omega一樣,這種變來變去的花香只有一個人有。


「我為什麼要把標記去掉?」孫哲平聳了聳肩,好像根本不覺得這是什麼值得問的問題。


又沒人說話了。寂靜的走道上,淡淡的花香越來越幽微,像是隱沒在厚重的泥土深處。



沒人記得是誰先出的手。大概是同時──他們像打架一樣揪著對方的領子,太久沒接吻,磕磕碰碰了半天嘴唇和嘴裡都痛得很,一點也不甜蜜。



驟雨過後,溼潤厚重的泥土裡透出一縷縷芬芳的香氣,纏綿繚繞,霎時群蝶飛舞,百花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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